新生代网文写手“如路如怡”带着书名为《织云锦衣》的古代言情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,本文是一本以古代言情为背景的爽文,围绕主人公沈晏柳云织身边的传奇经历展开,剧情梗概:又被厚重的石壁扭曲、压碎,变成断续的、令人牙酸的呜咽。这里是活人的地狱,是魂魄的磨盘。沈晏的玄色麒麟纹官靴踏在渗着…………
我是锦衣卫指挥使,在诏狱发现一个刺绣的死囚女。她总在深夜偷偷绣龙纹,针尖染着血。
“想用媚术惑君?”我捏碎她的绣绷。那夜东厂突袭,我将她藏进密室。
黑暗中她喘息着咬我喉结:“大人不是最恨罪臣之女?”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,
她却自请留在诏狱。“罪女只愿为大人绣一辈子平安符。”直到那夜我醉酒闯入,
撞见她正绣我的生辰八字。金线缠绕的朱砂符咒下,压着我灭她满门的证据。诏狱深处,
空气是凝结的。那是一种沉甸甸的、饱含着绝望与陈年血锈的湿冷,
混杂着霉烂稻草和伤口腐烂的甜腥气,死死压在人的口鼻之上,
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冰冷的淤泥。沉闷的惨叫声,间或从更深的黑暗中遥遥传来,
又被厚重的石壁扭曲、压碎,变成断续的、令人牙酸的呜咽。这里是活人的地狱,
是魂魄的磨盘。沈晏的玄色麒麟纹官靴踏在渗着污水的石板上,
每一步都发出清晰而冰冷的回响,像敲打着丧钟的鼓点。
他身上的飞鱼服在甬道壁上摇曳的火把光下,泛着一种近乎金属的、无情的暗蓝光泽。
所过之处,两侧监牢里那些原本死寂或哀嚎的囚徒,瞬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,
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,以及锁链在极度恐惧中微微震颤的窸窣声。
他是这座人间地狱的掌控者之一,锦衣卫指挥使沈晏。他的目光比诏狱深处的寒气更冷,
随意扫过一间间囚笼,如同审视着待宰的羔羊。
目光最终落在一间最偏僻、最阴暗的牢房角落。那里蜷缩着一个单薄的身影,
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。少女穿着肮脏不堪的囚服,头发散乱地黏在瘦削的脸颊和脖颈上,
露出的手腕细得惊人,上面布满了新旧交叠的淤痕。
她似乎对周遭的恐怖与沈晏的到来毫无所觉,只是低垂着头,
异常专注地摆弄着手中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亮。沈晏的脚步停在牢门前。隔着粗重的铁栏,
他看清了。她在刺绣。用的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、一根磨得极其尖锐的细骨针。
绷紧的“绣绷”,竟是一小块从囚衣上硬生生撕扯下来的粗麻布。
借着牢房高处那唯一一个狭小气孔透进来的、微乎其微的昏光,
她枯瘦的手指以一种近乎痉挛的执着,极其缓慢地,一下,又一下,
牵引着同样是从囚衣上抽出的、染着暗红污渍的线,在那块肮脏的麻布上移动。绣的,
赫然是龙纹的雏形!虽然线条扭曲粗糙,但那盘踞的形态,那象征皇权的爪牙轮廓,
在诏狱这吞噬一切的黑暗中,显得格外刺眼而诡异。骨针的尖端,每一次刺入麻布,
都带出一点细微的、粘稠的暗红——那是她手指早已被磨破、反复被刺伤后渗出的血,
染透了本就肮脏的线。沈晏的眼神骤然缩紧,如同盯住猎物咽喉的鹰隼。
他身后的两名狱卒立刻会意,哗啦一声打开了沉重的铁锁,
铁链摩擦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牢门被推开,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,
混杂着少女身上淡淡的血腥和汗味。沈晏高大的身影踏入狭窄的囚室,
阴影瞬间将角落里的少女完全笼罩。他带来的压迫感,连空气都为之冻结。
那少女终于被惊动,猛地抬起头。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,颧骨因为消瘦而微微凸起,
唯有一双眼睛,在散乱发丝后抬起时,竟亮得惊人,像深潭里燃着两簇幽冷的鬼火。
那火光里没有恐惧,没有哀求,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,
以及被骤然打断的、被打扰的……一丝极其隐秘的焦躁。她的动作瞬间停止,
握着骨针和麻布的手下意识地收紧,指节泛白,染血的骨针尖端微微颤抖着。
沈晏一步跨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。他伸出手,动作快如闪电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
一把扣住了她细瘦的手腕。触手冰凉,皮肤下是脆弱的骨头,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捏碎。
他强迫她抬起那只握着“绣品”的手。“罪女柳云织,”他的声音低沉平缓,
却像浸透了诏狱石壁的寒气,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冰棱,“谁给你的胆子,在此秽地,
妄绣龙纹?”他的拇指重重碾过麻布上那扭曲的龙爪图案,
粗糙的布面摩擦着少女染血的指尖,又带出新的血珠。“想用这点微末媚术,惑乱君心?
痴心妄想!”柳云织的身体在他掌下微微颤抖,不是因为疼痛,
更像是某种竭力压制的、火山喷发前的震动。她被迫仰着头,
那双幽深的眸子直直撞进沈晏冰冷的眼底。那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——恨意?怨毒?
嘲弄?还有一种沈晏无法立刻解读的、深不见底的执拗。她张了张嘴,
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唯有那被碾得发白的指尖,
透露出她此刻承受的巨大力量。沈晏盯着她那双眼睛,心中的疑窦如同冰冷的藤蔓疯长。
一个死囚,一个罪臣之后,在这不见天日的绝境里,
耗尽心力、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去绣这大逆不道的龙纹,究竟为了什么?
仅仅是为了那虚无缥缈、如同水中捞月般的媚上?他不信。“说!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
带着金铁交鸣的锐利,在狭小的囚室里激起回响,震得旁边一个狱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
“谁指使你?目的何在?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
几乎能听到她腕骨不堪重负的细微**。柳云织痛得猛地吸了一口气,眉头死死拧紧,
脸色白得近乎透明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可她紧咬着下唇,依旧倔强地沉默着,
唯有那双眼中的幽火,燃烧得更加炽烈,仿佛要将眼前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焚成灰烬。
“大人……”旁边的狱卒见势不妙,壮着胆子小声提醒,“这丫头骨头硬得很,
进来这些时日,任怎么‘伺候’,硬是一个字不肯吐,
就只埋头弄她那点破东西……邪性得很。”沈晏的视线没有离开柳云织的眼睛。她的沉默,
她的倔强,她眼中那奇异的光芒,都像无声的挑衅,点燃了他心底冰冷的怒火。
这怒火并非因为她的不驯服,而是源于一种被愚弄、被某种他尚未看清的阴影所笼罩的不安。
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腕,在柳云织因为骤然失去钳制而身体晃动的瞬间,
劈手夺过了那块染血的麻布和那根磨得尖利的骨针!“秽物!”他冷斥一声,看也不看,
五指猛地收拢。只听“嗤啦”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响,那块承载着她无数个暗夜心血的麻布,
连同上面扭曲的龙纹,在他指间被轻易地撕裂、揉碎!紧接着是“啪”一声脆响,
那根磨得发亮、不知耗费了她多少日夜心力的骨针,被他狠狠掼在地上,瞬间断成几截!
碎布和断针散落在污浊的地面,如同被碾死的虫豸。柳云织的身体剧烈地一震,
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。她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堆瞬间化为乌有的碎片,瞳孔猛地收缩,
里面那两簇幽火像是被泼了滚油,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光芒!那光芒里是滔天的恨意,
是心血被彻底践踏的剧痛,几乎要化为实质,将沈晏洞穿!她猛地抬起头,散乱的发丝下,
那双眼睛红得滴血,死死地、一瞬不瞬地钉在沈晏脸上。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
牙齿深深陷入下唇,一丝殷红的血线蜿蜒而下,滴落在肮脏的前襟上,晕开一小朵刺目的花。
她没有哭喊,没有扑上来撕打,只是那样死死地盯着他,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。那眼神,
让见惯了生死、心如铁石的沈晏,心头也莫名地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、近乎错觉的寒意。
“看好她。”沈晏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,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幻觉。
他不再看柳云织一眼,转身,玄色披风在潮湿的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
大步离开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囚笼。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、落锁,
隔绝了柳云织那无声燃烧、足以噬人的目光。然而,那目光,那被揉碎的龙纹,
那染血的骨针,却如同跗骨之蛆,牢牢地钉在了沈晏的脑海深处。深夜,
诏狱深处那间最偏僻的牢房,死寂如墓穴。高墙之上,
那个唯一的气孔透进来一丝微弱的、惨白的月光,吝啬地洒在角落蜷缩的身影上。
柳云织背靠着冰冷刺骨的石壁,整个人缩成一团,仿佛要将自己嵌进这永恒的黑暗里。
她低着头,散乱的长发垂落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下颌。
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膝盖,十根手指深深掐入手臂的皮肉里,留下道道深红的月牙痕。
身体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,控制不住地颤抖着。不是寒冷,
而是一种源自骨髓深处、被强行压抑到极致的剧痛和恨意,在无声地撕裂着她。
白天沈晏捏碎她绣绷、折断她骨针的画面,如同烧红的烙铁,一遍遍烫烙着她的神经。
那不仅仅是心血的毁灭,更是她在这绝望深渊中,唯一能抓住的、支撑她不彻底崩溃的浮木,
被那个男人轻易地、残忍地碾成了齑粉。“沈晏……”一个破碎的、带着血腥气的名字,
从她紧咬的牙关里,如同毒蛇吐信般嘶嘶地逸出,轻得几乎听不见,
却饱含着倾尽三江五海也无法洗刷的怨毒。这个名字,
连同白日里那张冰冷俊美、却又如修罗般冷酷的脸,在她脑中疯狂翻搅,
搅得她五脏六腑都扭曲着剧痛。
就在这时——“呜——呜——”一阵低沉、急促、穿透力极强的号角声,
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,猛地撕裂了诏狱死水般的沉寂!紧接着,
是无数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如同密集的鼓点擂在石板上,
震得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!
兵刃撞击铁甲的铿锵声、粗暴的呵斥声、还有狱卒惊恐的喊叫瞬间混成一片,
如同沸腾的油锅!“东厂办事!闲杂人等,滚开!”“奉督公钧令,搜捕钦犯!
反抗者格杀勿论!”“快!堵住所有出口!一个都不许放跑!
”尖锐的、属于太监特有的阴戾嗓音在混乱中格外刺耳,如同夜枭的啼鸣。东厂!
他们竟敢深夜强闯诏狱?!柳云织的身体瞬间绷紧,像一张拉满的弓。她猛地抬起头,
乱发后的眼睛在黑暗中骤然亮起,那里面不再是白日里滔天的恨意,
而是被巨大危机激发的、野兽般的警惕与一丝……难以察觉的惊惶!东厂如狼似虎,
手段比锦衣卫更为酷烈阴毒,他们深夜突袭,目标是谁?会不会……是她?!念头刚起,
牢房外甬道里的混乱和惨叫声已经如同汹涌的潮水,迅速逼近!火光跳跃,映照在石壁上,
无数扭曲的人影如同鬼魅般晃动。
被拖曳的刺耳摩擦声、刀锋砍入骨肉的闷响、濒死的惨嚎……交织成一曲血腥的死亡交响乐。
“砰!”一声巨响,柳云织隔壁牢房的铁门似乎被暴力撞开,
紧接着是囚犯绝望的哭喊和东厂番子冷酷的呵斥。“不是这个!搜!继续搜!”脚步声,
沉重的、带着杀气的脚步声,朝着她这间牢房的方向,越来越近!那锁链拖地的哗啦声,
仿佛死神的镰刀在石板上刮擦。柳云织的心脏狂跳,几乎要撞破胸膛。她猛地从角落弹起,
像一只受惊的狸猫,背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,目光死死锁住牢门方向,
身体因为极致的紧张而微微前倾,随时准备扑出去——或者迎接死亡。
就在那杂乱的脚步声和火光即将冲到牢门前的一刹那!“哐当!”沉重的铁锁被猛地打开!
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入牢房,速度快得只在柳云织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!
是沈晏!他脸上惯有的冰冷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取代,眉头紧锁,
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。他甚至没看柳云织一眼,在冲入牢房的瞬间,
右手闪电般探出,一把抓住柳云织细瘦的手臂!那力道极大,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
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!“走!”一声低沉的命令,如同闷雷炸响在柳云织耳边。
柳云织根本来不及反应,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扯离墙壁!她只觉手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,
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被拖拽着,踉跄地撞向沈晏坚硬的胸膛!“唔!”她痛哼出声,
眼前发黑。沈晏毫不停留,拖着她疾退两步,
另一只手猛地按向牢房内侧一处看似毫无异样的石壁!“咔哒!”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,
那块沉重的石壁竟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,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、黑黢黢的洞口!
一股更浓重的、带着尘土和陈年血腥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。密道!
诏狱里竟有连东厂都不知道的密道!“进去!”沈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直截,手臂发力,
几乎是粗暴地将柳云织整个儿搡进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!柳云织猝不及防,
身体失去平衡,惊呼声被堵在喉咙里,重重地向前扑跌进去!在她跌入黑暗的瞬间,
身后的石壁再次悄无声息地合拢,严丝合缝,仿佛从未开启过。
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和外面地狱般的喧嚣,瞬间被彻底隔绝。绝对的、令人窒息的黑暗,
如同冰冷沉重的海水,瞬间将她淹没。柳云织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,
手肘和膝盖传来尖锐的刺痛。她急促地喘息着,肺部贪婪地攫取着密道里污浊的空气,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黑暗剥夺了视觉,却让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。
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、带着恐惧余韵的呼吸声,也能听到身后,
那堵隔绝了生死的石壁之外,隐隐传来的、模糊不清却令人心悸的混乱声响——沉重的撞击,
兵刃交击的脆响,还有东厂番子那独特的、尖利的呵斥……仿佛地狱的喧嚣就在一墙之隔。
“搜!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!”一个阴鸷的声音穿透石壁,带着毒蛇般的寒意,
“督公有令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柳云织的身体猛地一僵,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果然是冲她来的!东厂督公……那个心狠手辣、权势熏天的老阉狗!他怎么会知道她?
为什么要抓她?一股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,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,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就在这时,身侧的空气被急速搅动!一股带着血腥气和凛冽松针冷香的劲风猛地袭来!
是沈晏!他紧跟着她挤入了这狭窄的密道!密道入口极其低矮,
沈晏高大的身躯几乎是贴着柳云织的后背强行挤入。狭窄的空间瞬间被填满,
两人身体不可避免地重重撞在一起!“嗯!”柳云织被撞得闷哼一声,身体再次失去平衡,
狼狈地向前扑倒。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却在她即将彻底摔倒时,猛地揽住了她的腰,
将她向后一拽!后背狠狠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!隔着薄薄的囚衣,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,
以及飞鱼服上冰冷坚硬的金属纹饰硌在皮肉上的钝痛。沈晏的手臂如同铁箍,
紧紧圈住她的腰,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。
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又无比危险的姿势紧紧贴在一起,在这狭小的黑暗囚笼里,
几乎能感受到彼此每一寸肌肉的紧绷和每一次呼吸的起伏。
外面东厂番子粗暴的搜索声、砸击墙壁的闷响,如同催命的鼓点,一下下敲在两人的神经上。
沈晏的呼吸同样急促而灼热,喷在柳云织的后颈,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。
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,揽着她腰的手臂肌肉贲张,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,
将她死死按在石壁上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石头里藏起来。
时间在极度的紧张和压迫感中缓慢流逝。每一次外面传来的声响,
都让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绷得更紧一分。终于,外面的喧嚣声似乎渐渐远去、减弱。
番子们的呵斥转向了更远的地方。
就在这紧绷到极限的弦似乎要稍稍松弛的刹那——“呼……”怀中的少女,
突然发出了一声极轻、极诡异的喘息。那喘息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,
灼热的气息喷在沈晏因为高度戒备而微微前倾、恰好靠近她颈侧的喉结上!
沈晏的身体骤然一僵!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过要害!紧接着,
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——一股尖锐的、带着玉石俱焚般狠戾的剧痛,
猛地从他脆弱的喉结处传来!是牙齿!柳云织竟在黑暗中猝然仰头,
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动最后的反击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地、精准无比地咬住了他的喉结!
“呃!”沈晏猝不及防,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。那痛楚极其尖锐,直冲大脑,
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!他圈住她腰的手臂本能地因为剧痛而松动了一瞬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空隙!柳云织的身体如同滑溜的泥鳅,猛地一扭!
她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力量,竟然在沈晏手臂松动的瞬间,强行挣脱了他的钳制!
她并没有试图逃跑,而是借着这挣脱的力道,猛地转身!黑暗之中,
沈晏只觉一股带着血腥气和少女特有体息的温热猛地撞入怀中!
一双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臂如同藤蔓般,瞬间死死缠上了他的脖颈!
少女温热的、急促的喘息喷在他的下颌和颈侧,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、孤注一掷的决绝气息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低哑的、带着血腥味的轻笑,如同毒蛇吐信,钻进沈晏的耳蜗。
“沈大人……”柳云织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,冰冷刺骨,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,
狠狠扎下,“您不是最恨……像我这样的……罪臣之女吗?”她缠在他颈后的手臂猛地收紧!
力量大得惊人,带着勒断他脖颈的狠意!“那您刚才……为何要救我?”她咬着他的耳朵,
声音扭曲,带着刻骨的嘲讽和疯狂,“是怕我这‘秽物’,
落到东厂手里……脏了您锦衣卫的诏狱?还是……”她冰冷柔软的唇瓣,
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耳后的皮肤,带来一阵战栗,
“您也怕……我这张脸……被他们……弄花了?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
她勒紧他脖颈的手臂再次爆发出恐怖的力量!同时,那刚刚松开他喉结、带着血腥味的唇齿,
竟再次凶狠地朝着他颈侧的大动脉咬了下去!同归于尽!玉石俱焚!
沈晏在剧痛和窒息感袭来的瞬间,瞳孔骤然缩成针尖!黑暗和剧痛剥夺了他的视觉,
但多年刀头舔血的本能,让他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!
就在柳云织的牙齿即将再次刺破他皮肤的千钧一发之际——“砰!
”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在狭窄的密道中响起!沈晏的左手手肘,如同出膛的铁锤,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狠狠向后顶在了柳云织柔软的腹部!“唔——!
”柳云织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,缠在沈晏颈上的手臂瞬间脱力,
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软软地向后倒去,蜷缩在地上,剧烈地抽搐、干呕起来,
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密道里只剩下她痛苦压抑的喘息,
以及沈晏自己粗重的、带着血腥味的呼吸。沈晏踉跄一步,一手捂着剧痛的喉结,
指尖触到一片粘稠的温热——是血。他缓缓转过头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,
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,死死“钉”在地上那个蜷缩抽搐的身影上。杀意,
如同冰冷的潮水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、汹涌地漫过他的心间。
时间在诏狱密不透风的石墙内无声流淌,如同凝滞的浊流。柳云织蜷缩在冰冷的角落,
像一尊失去所有生气的石像。腹部的剧痛如同烙铁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,
让她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将所有的**都锁在喉咙深处,
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。黑暗中,另一道呼吸声平稳而冰冷,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