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妹爬上了夫君的床,挺着大肚子跪在我脚边,求我成全。我还未来得及发话,夫君便怒气冲冲赶来,庶妹趁机一把将我推倒在地,依偎进夫君怀里。「殿下,妾害怕。」夫君面色冰...
《郡主一怒之下要和离》故事不断的发生转折,看得人热血沸腾,萧瞿阿娘薛子山等人更是给读者很大的惊喜,不愧是过午所编写的作品,以下是《郡主一怒之下要和离》内容:「沈**这胎瞧着,像是位公子。」沈容娇羞地抚上小腹,「回娘娘的话,太医也说,十有八九是个小殿下。」听闻沈容搬进了三皇子府……
庶妹爬上了夫君的床,挺着大肚子跪在我脚边,求我成全。我还未来得及发话,
夫君便怒气冲冲赶来,庶妹趁机一把将我推倒在地,依偎进夫君怀里。「殿下,妾害怕。」
夫君面色冰冷,「沈婉,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,休要为难容儿。」我身下淌出殷红的血,
太医说孩儿尚未足月,保不住了。清醒后我吩咐亲卫,收拾东西回郡主府。
随后便跪在金銮殿,请旨和离。1「沈婉,你放肆。」萧瞿护着在他怀里满眼惊恐的庶妹,
沉着脸同我对峙。郡主卫将整个主院包围起来,我苍白着脸,小产过后的身子还未恢复,
任由侍女搀扶着。但脊梁挺得笔直,平日刻意收敛的气势此刻尽数释放出来。「萧瞿,
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。」萧瞿面色阴沉,「容儿不过是无心之失,你何必如此大动干戈,
再者,她腹中如今怀有孤的骨肉,孤不容你伤她半分。」言罢,招手示意府卫进来,
同郡主卫两相对峙。我阖上眼,小腹仍撕裂般的疼,痛得我几乎站立不住。我自幼体弱,
太医说我不宜生育,否则恐有性命之忧,那时萧瞿牵着我的手对我说:「生育艰险,
我不许你冒险。」我思虑良久,狠下心肠道:「不如我替你寻个妾室纳进门,你是皇子,
不可无嗣。」萧瞿第一次冲我说了重话,「莫说胡话,我们之间岂能掺进外人?」
我垂下眼睑,萧瞿便又软了语气安慰:「从旁支抱个孩子养在膝下便是,纳妾之事,
休要再提。」「萧瞿此生,只与你一人共度。」那时我感动得泪眼涟涟,私心里,
我是不愿给萧瞿纳妾的。我阿娘荣华长公主何等骄傲的人,但生我时伤了身子,
为了给沈家留后,便听了祖母的话给父亲寻了个妾室,结果闹得夫妻离心、分府别住的下场。
我害怕跟萧瞿也走到那一步。于是五年来,我寻遍良方,各种苦药汁子灌下去,
方才将身体调养好,怀上他的孩子。如今,那个口口声声要同我共度一生的人,
却牵了旁人的手,护着杀害我枉死孩儿的凶手。所以其实,萧瞿才是杀害我孩儿的元凶。
若非他纵容,沈容断没有这样的胆子。想到这,我眼底冰冷,再看向萧瞿时已不含任何情意。
「萧瞿,你护不住她,便是今日护住了,日后我沈婉拼了命,也不会饶了她。」
萧瞿脸色铁青地看着我,「沈婉,你疯了吗?」然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,郡主卫已经动作,
将沈容钳制住押着跪在地上。「放肆!孤是当今三皇子,尔等岂敢以下犯上!」我眼含讥笑,
淡淡看着萧瞿手下的府卫被郡主卫逼得节节败退。阿娘荣华长公主去后,
便将曾经的公主亲兵都留给了我,对外只说是郡主卫。但他们都是随着阿娘上过战场的人,
绝非区区府卫可以相较。眼看护不住沈容,萧瞿气急,「沈婉,你这个毒妇!」
我冷冷觑着主院,转身吩咐道:「把本郡主的物什都收拾出来,」顿了顿,我看向萧瞿。
萧瞿见我犹豫,抬起头冷哼一声,「你若是现在同孤赔罪,再将容儿好生迎进门,
孤便不同你计较今日的无理。」记忆里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少年郎,终究是面目全非了。
我冷笑出声,心头蔓上讥讽,「一件也不要落,收拾利落随本郡主回府。」
2兆华郡主同三皇子决裂,搬回郡主府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。第一个坐不住的,
便是我那最重名声的父亲。丹若来禀我:「郡主,沈大人上门了。」我垂下眼,
从前父母和睦时,父亲待我极好,后来有了庶弟庶妹,父女关系便疏远了。分府别住后,
逢年过节我去沈府拜年,父亲待我客客气气的,我瞅着他与柔姨娘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,
便不大去了。颔首示意丹若放行后,我啜了口茶,没多久就见沈之卿迈步进门。我起身行礼,
「父亲来了。」沈之卿神色一凝,到底没说什么,端着笑寒暄:「从前婉儿唤我阿爹的时候,
听着亲切些。」「身子可好些了?」我只淡淡笑着点头,客气疏离。我最后一回唤阿爹时,
低声下气地求他别走,可他甩开了我的手,自此我便再没有阿爹。沈之卿见我冷淡,
脸色不大好看,肃声道:「我知你心中怨恨,但容儿毕竟是你亲妹妹,你岂能将她打成那般?
」我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,「莫说不过是掌嘴了三十,便是将她打死,也抵不上我孩儿的命。
」沈之卿失望地望着我,「动不动便喊打喊杀,你如今怎这般恶毒?「手边茶盏砸在地上,
清脆的碎裂声在花厅里回响。我有一瞬间的恍惚。六岁那年,我躲在屏风后,
听着阿娘同父亲在花厅争执。「荣华,柔则是婉儿的长辈,莫说不过是训斥了她几句,
便是动了手,那也是沈婉不爱护弟弟在先,柔则管教一二也是应当。」隔着屏风,
我见到阿娘气得浑身发抖。「长辈?她一个妾,婉儿是本宫嫡亲的闺女,她算什么东西,
也配管教本宫的心头肉?!」「沈从卿,今日本宫便要发卖了这不知尊卑的贱婢,你若拦着,
就给本宫滚出去!」那日父亲也像今日这般,摔碎了茶盏,义无反顾地收拾了行李,
带着姨娘庶子庶女搬出了公主府。临走时,我冲上前拉住他的衣袍,哭着道:「阿爹,
我真的没有推弟弟,是他自己跌下湖的。」父亲冷冷甩开我,
居高临下道:「到如今还谎话连篇,柔则说得没错,你真是被你阿娘惯坏了。」
夜里我便发起高烧,梦中是阿爹搂着我吃热乎乎的茶糕,以往他下了朝,
总会绕远路去买我跟阿娘都爱吃的茶糕。那茶糕被他揣在怀里,拿回家时还冒着热气,
阿娘总笑我吃得跟个小花猫似的,阿爹就会拿帕子给我擦干净嘴角。可梦里的最后,
是阿爹绝情的面孔,阿娘苍白的脸庞,以及姨娘得意的笑。我哭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时,
第一眼见着的便是少年时的萧瞿。「婉儿妹妹醒了?渴不渴,快喝点水。」后来我才知道,
在昏迷的这两日里,萧瞿日日夜夜守在我床边,阿娘怎么都劝不走。人在脆弱的时候,
最能记得别人的好。从那以后,我便对萧瞿动了心。他生母是个卑贱的宫女,又去得早,
宫里捧高踩低,萧瞿时常受人欺负。有一回阿娘进宫撞见了,狠狠发作了照顾不周的奴才们,
陛下不喜这个儿子,干脆将他送来了公主府养着。这一养,便是十几年。
萧瞿把阿娘当成生母一样孝顺,更对我周到体贴,阿娘临去之前还拉着我们的手,
让我跟萧瞿好好过。千万不要重蹈她跟父亲的覆辙。丹若担忧地唤我:「郡主……」
我回过神来,隐去眼眶中的泪意冷声开口:「父亲要耍威风,还是回尚书府耍罢,
伺候人的功夫,想来还是柔姨娘和沈容更会些。」沈之卿听了怒火更甚,
猛地站起身来呵斥:「放肆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,柔则和容儿同你是一家人,
你怎能如此目中无人?」茶糕那点热乎气,在我心里氤氲了十几年,如今彻底凉透了。
我不耐道:「父亲今日来,应当不是为了同本郡主争论这个吧?」沈之卿冷哼一声,
敛了怒容拂袖道:「三殿下贵为皇子,纳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,你同他置什么气?」
见我不吱声,父亲以为我听进去了,缓了神色接着道:「容儿是你亲妹妹,
总比外头不知底细的人强。你便大度些,让**妹以平妻的身份嫁进来,
日后她的孩子便记在你名下,如此岂不两全其美?」我掩唇笑了笑,
顺着他的话道:「记在本郡主名下便是嫡子,日后王府,岂不是由沈容的孩子继承?」
父亲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,「你生不出孩子,自然是由容儿的孩儿继承。」
顿了顿又道:「你现下对容儿好些,日后老了需要靠着他们母子时,容儿自然也记你的好。」
真是好脸皮,好谋算。沈之卿当真是个好父亲,为沈容做足了打算,恐怕在他心里,
早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。丹若气得脸通红,接到我眼神示意后,
毫不客气地开口:「沈大人说笑了,郡主身份尊贵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记在郡主名下。」
话音刚落,父亲的茶盏已经砸来,我往前一挡,那茶盏便结实砸在我额头,
我眼前一黑便失了意识。3再醒来便对上丹若通红的眼眶,嘴里不住数落:「郡主金枝玉叶,
怎能挡在奴婢身前?下次万万不许了。」我笑着安抚她,起身吩咐道:「也不全是为你,
丹若,你来,照我的吩咐去做。」附耳一番后,丹若眼前一亮,忙出去准备了。第二日一早,
我一身素衣,不戴半点钗环,苍白着一张脸便出了郡主府,一步一步朝宫门行去。
百姓们虽不敢明目张胆地窥探,但都偷偷将目光放在我身上,胆子大些的,
已经开始议论:「这兆华郡主发生何事了?竟弄得这般狼狈。瞧瞧她额头上那伤,
看着真是可怖。」「是啊,何人竟敢对郡主动手,损了郡主容貌,真是胆大妄为!」
「你们都不知道?我听说昨日沈尚书怒气冲冲上了郡主府,
为了那庶女同三皇子的事伤了郡主呢。」此言一出,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,不作声了。半晌,
方有一妇人幽幽叹息:「本觉得郡主太过霸道,男子纳妾本是寻常,怎能同夫君这般置气?
如今看来,郡主失了母亲庇护,又不得父亲疼爱,夫君还被庶妹夺去,也是可怜。」
有人开了口,立马有人附和,纷纷指责沈之卿不慈。我面不改色,挺直了脊背朝着宫门走。
阿娘不喜多事,平白担了多年蛮横的名声,临走时也嘱咐我莫要多事,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。
我知她是怕我难做。但如今既然他们欺上门来,那往年的恩怨,就一并清算。
既然说我们母女蛮横,今日我便真正蛮横一回。正是散朝的点,朝臣们面色各异,
我点头回礼。远远觑见了沈之卿强忍怒气急步走来,「你这是做什么?还嫌不够丢脸吗?」
沈之卿压低了声音呵斥,虽面上强作镇定,仍泄了一丝慌乱出来。
「自然是要让陛下看看父亲做的好事。女儿额上这伤,还淌着血呢。」
听闻我要去陛下面前告状,沈之卿脸色白了几分,缓了语气劝:「为父并非故意伤你,
是你自己去挡那茶盏,这等小事,哪值当惹得陛下烦忧,快别闹了!」我勾起唇角,
朝着他探出半个身子,轻声开口:「本郡主故意去挡,便是为了让陛下给我做主,
说来还要感谢父亲成全。」沈之卿回过味来,意识到被我算计了,气得推开我扬起手来,
又猛地顿住。我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,顺势便倒在地上,以手撑地,手肘处便破了皮。
这下彻底坐实了他不慈嫡女的名声。我垂着头,
余光瞥见沈之卿因众人指责的目光而难堪的脸色,嘴角微微上扬。
当年柔姨娘便是以这等手段,屡屡在沈之卿面前装无辜可怜,
叫人以为阿娘仗着公主身份容不下她。如今他自尝恶果,不知能否感受阿娘昔年的苦涩。
而这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4陛下高坐在上首,见我进来了连眼都未抬。我垂着头立在一旁,
直站得腿有些发抖,方才见陛下停了笔。「兆华,你好厉害的手段,宫门口闹这一出,
朕便是再不想见你,也不行了。」我眼眶发热,狠狠压下泪意,
跪下回话:「兆华知晓陛下不愿见我,但兆华是您亲封的郡主,这桩婚事又是您亲自赐下,
如今闹成这般,自然也要寻您做主。」「放肆,你在怪朕?要知道,
这婚事可是你阿娘逼朕赐的。」我抬起头,眼眶通红,「阿娘已去,
如今世上能为兆华做主的,便只有陛下了。」陛下淡淡凝视着我,
半晌方才冷哼一声道:「合宫皆知,你阿娘触怒圣颜,你倒敢来寻朕做主。」我昂着头,
脊背挺得笔直,「外人不知内里,可兆华知晓,阿娘去时,嘴里还唤着阿弟。」
「她临去之时最放心不下的,不是兆华,而是一母同胞相互扶持数载的陛下。」
陛下闻言垂下眼,久久没有应答。我知陛下与阿娘隔阂已深,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化解。
咬咬牙,额头用力磕在地上,尚未结痂的伤口迸出血。眼眶中的泪珠方才簌簌滚下,
碎玉般清凌的声音在金銮殿响起:「求舅舅允我和离!」殿外天光昏暗,雀鸟哀鸣,
玉阶冰凉的触感不断**着额头的伤口。欲再叩击,便被陛下上前拦下。陛下叹息一声,
「兆华,你虽贵为郡主,到底是女子,若真和离了,日后谁还敢娶你?」
「莫非你想孤独终老不成?」许是想到阿娘,陛下冷凝的眼光柔了些。我含泪看过去,
软声哀求:「阿娘当年宁肯分府别住,也要同父亲决裂。兆华今日,正如当年的阿母。」
陛下眼尾隐隐泛红,摆了摆手,命我在宫里小住几日养伤。我松了口气,便知有转圜的余地。
陛下与阿娘,是嫡亲的姐弟,有深宫相伴扶持长大的情分在,按理该是亲厚的。
可当年阿娘被沈之卿迷了心,执意下嫁,陛下不允,道沈之卿不堪托付,阿娘便以命相逼。
陛下被迫赐婚,却也伤了姐弟感情。阿娘性子高傲,不肯主动低头缓和关系,
外人便都以为陛下厌烦了阿娘。不过我知晓陛下对阿娘始终是挂念的,
不然也不会将我破格封为郡主。5春和景明,曲水流觞。皇后于宫中设宴,
特派遣了宫女来请我。打发了来人,丹若将我按在明镜前,描眉染脂,
立誓要让我光鲜亮丽立于人前。我淡笑不语,心知这是一场鸿门宴。我阿娘尊贵惯了,
行事肆意洒脱,与看重规矩的皇后向来不睦。特别是养了萧瞿之后,
皇后疑心阿娘要扶持庶子,连带着迁怒了我。此时设宴逼我出席,自是不怀好意的。
明镜中的女子明眸皓齿,顾盼之间不自觉流露出娇矜的神色,一看便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人。
凭她什么招数,我沈婉还怕了不成?如此想着,扶着步摇便直起腰来,朝着御花园行去。
宴席已然是开了场,**们正端坐在亭中,齐声恭维皇后。我打眼瞧去,
便见我那怀孕六月有余的庶妹,正扶着腰坐在那群年轻的姑娘们中,满脸谄媚。
「沈**这胎瞧着,像是位公子。」沈容娇羞地抚上小腹,「回娘娘的话,太医也说,
十有八九是个小殿下。」听闻沈容搬进了三皇子府,以当家主母自居,没名没分的,
竟也敢称肚子里那孽种为小殿下。皇后似是欣慰,褪了手腕的玉环吩咐赏赐给沈容,
「本宫一直忧心瞿儿的子嗣,如今总算是有了好消息,该赏。」我冷眼瞧着她们唱完这出戏,
这才神态自若地现于人前。「皇后娘娘向来慈爱,兆华听闻宫里的月答应也有喜了,
皇后娘娘也要多照顾才是。」皇后闻言险些维持不住神色,面色明显沉了几分。
合宫谁人不知月答应曾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奴婢,趁着皇后怀大公主之时爬了龙床,
惹得帝后不睦。这事一直是皇后心里的隐痛。如今被我当众提起,
皇后开口声音都冷了几分:「月答应那儿,本宫作为后宫之主自会照应着。
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情,兆华,你也莫要太任性。」沈容闻言红着眼眶站起来,